风雨兼程——我的平凡的世界续(3.5)
2022-07-20 15:18:10
  • 0
  • 0
  • 1
  • 0

3.5 捅了“马蜂窝”

还是不敢回村和她谈,怕她闹起来搞得全村鸡飞狗跳,我又不会撒泼,恐怕难以招架。思来想去,最后决定让本村的老朋友老李捎口信给她,让她第二天到烈士陵园见面,老李在城东的肉联厂上班。这也需要great effort!决定之后,心直跳,感到sad,heart- broken!

8月1日,去肉联厂告诉了老李。从那儿回到学校,更是心绪不安,彻夜难眠。在一个没有自由的环境中,挑战习俗,面对偏见和嫉妒,该遭遇到多少炮轰啊!

次日,我提前去了烈士陵园。她也按照老李告诉她的,带儿子P到了,我给P买了支冰棍。沉默了一会后,我先征求她的意见。但是,对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,她拒绝说一个字。我分析了我们之间的情况,提出divorce的建议。她说她哪儿也不去,然后就不说话了——她肯定不知道说什么,她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,她的心里肯定也很乱。不一会,我们就各走各的。我带P回学校,他不乐意,费了好大劲,给他买了冰棍、西瓜和桃子等,还带他去了老范家。

次日下午,我就带P回家。在准备返回时,woman迎上来。她试图拦住我不让我走,拉着车子,用力拽我的提包,还喊着要和我弄清。我奋力挣脱,回到学校。后来听说邻居中有人鼓动她和我闹——她是没有多少主见的人,任凭别人蛊惑。

8月4日,上午监考。下午,老赵嫂子来了,大哥也来了。大哥说:昨晚和今早woman在家里大骂,大门口站了很多人观看。他们走了之后,二哥来了。傍晚,三姐夫也来了。他们都谈她的事。

我捅了马蜂窝了!不知道怎么办!

第二天,二哥又来了。说她还在家里大骂,母亲吃不下饭。二哥抱怨我,我不知所措,感觉心惊肉跳。

又过了两天,得知她回娘家去了。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,不知道怎么办,回娘家求助去了。

8月19日,哥哥来了,说woman和她母亲一起回来了。“她们要做什么?我该怎么应付?”

次日,家里捎来信:她们要我回家去三叔家和她们谈判。但是,我有课。下午,大哥来告诉我她们在家等得不耐烦了,到教育局告状去了。4点,我和哥哥一起回家。

晚饭后,我去了三叔家,三叔和三婶说:“定下的钟点,到了时候,你不来,人家不去找领导吗?”并说他们管不了。我要离婚,这是打媒人的脸啊。最后,他们恼羞成怒,愤怒地撵我“滚!”

回到学校。9点多,王言余来告诉我:他在黄局长家里听说woman和她家人到教育局告我了,还说政校长找过我。

心绪不安,一夜未眠。第二天,整整一天没见到校长。

8月22日,见到政校长,他和我谈了几分钟。部队转业的他喜欢行政命令,他粗鲁地说:“你不该和她离婚!你必须对她负责!”我几乎是四面楚歌了,就没敢顶撞校长。怎么办?听说副校长老祝比较会处理事,就去他家拜访了他。给他说了自己的事,并把我写的有关的东西交给他,希望他和政说说。他不像政那样粗鲁,但是建议我们make up。

次日,姐夫又来谈这事。

过了四天,骑车去大姐家给外甥送录取通知书,回来后,感到十分疲劳,感冒了,身体衰弱。

29日,在我监考期间,woman和她舅舅一起来学校找了校长。王言余目睹了过程,回来告诉了我。二哥也来了,他遇见政校长,想给他解释一下,政就和二哥吵了一架。

我想不通:我实事求是地声明我的“不爱”,我要诚实地依法揭掉我们虚假的婚姻面纱,结束我们两个人的噩梦,为什么遭到这么多干涉?我的路,为什么这样难?我连法律规定的起码的婚姻自由权都没有吗?

然而,我决心已定,我已经wake up,已经迈开了争取自由的第一步,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”哪怕被绑上沉重的十字架,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,也一定为自由而战!

为此,我竟然给中国青年报编辑部写了一封信,讲了我的窘境,希望得到同情和帮助。这真是有病乱投医了!

幸亏学校当时缺英语教师,尤其是缺能带毕业班的教师,否则,校长可能真的会为了消除“社会影响”开了我!

第二天,政校长又找我,给我分配复读班的教学任务,还告诉我woman又找过他,说我不管家等等,他要我周六回家看看。

这一年,我都忘了中秋节了。在姐姐家吃饭时吃月饼,才知道是中秋节。

又是一个不眠之夜!次日,感到头痛,肚子也痛,感觉真的病了,自己去不了医院了。下午,语文组的青年邵老师用自行车带我去县医院看了医生,打了针,拿了药,回来服药后躺下,才可以入睡。

我决定跟她母亲和舅舅谈谈。17日,回家去告诉她,让她回娘家去通知他们,她说不去,我就回来了。但是,过了两天,却听说她走了,把孩子留在家里。又过了几天,听说她还没回,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。我有点wonder:他们要采取什么手段呢?

23日,我又回家。她回来了,带了一封其舅写的信,信中说他要在十天内来和我谈。

10月2日,上午回家,告诉她准备好饭,以备其舅来。但是她却把我说的“准备好饭”改成了“好散就好散”!后来,又挡住门不让我走,说:“你有种就给我弄清,弄不清就不行。”我让她一起去公社处理,她又不去。我把她拉开才得以走脱。等母亲回家后,她竟然说我打了她。真是百口难辩啊!

过了两天,她舅舅和她父亲以及她妹夫来了,到学校大闹了一通,然后离去,她也带着孩子走了。

在彷徨和不安中,1981年过去了,1982年无声无息地到了。

1月30日,是大年初六,我去一中给金老师拜年。金老师问我家庭的事,使得我uncomfortable,因为这是几句话是难以说清的。原来是住在我供职的单位的厉老师和他夫人来过金老师家,他是我初二时期的老班主任、思想极左,曾经对我施加政治歧视,现他们竟然和很多人一样喜欢传说gossip。

晚上,看电影《归宿》,看什么电影都似乎能联系到我自己。这电影让我moved,使我想起自己的处境,使得我感到sad,忍不住泪流满面。我想起了自己的son,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?他会hate我吗?

2月1日,一班的女生、高个子的娟子病了多日,我就带她去县医院看病,路上遇见好几个本校的老师,在医院遇见本族的宝立带她奶奶去看病,这使我感到uneasy,因为我知道人言可畏,娟子颜值挺高,有人看见会怀疑我和她的关系,尤其是在我“闹离婚”的时候(后来,宝立果然回村给我母亲说我找了个漂亮老婆)。其实,我对这女生没有那层意思的。但是,我的学生有病我不能不管,我一向关心学生,特别是那些勤奋学习、和我关系好的学生。

离婚起诉书还是没有交上。那时候,办事托关系都是公开的、很正常的事,包括打官司。但是,我吃“皇粮”才几年,认识人很少,想在上交之前多做做功课,也托托关系。我打听到,根据原告就被告的规定,必须在河东起诉,而河东的法庭在相公镇(当时还叫公社),民事案件都要去30多里外的相公法庭。2月2日,我去县司法局,找碰巧认识的刘律师咨询了一下。后来,又费了些周折,找到了在城西新建的县司法局家属院,在那儿找到在修房子的老同学王X军,他随他父亲住在那儿。获悉他的父亲是司法局的官员,我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。十三年没见他了,他显得年轻潇洒,眼神中透露着顽皮和狡黠。

过了三天,又去司法局家属院找刘律师,他告诉我王X军的邻居老陈也是个司法工作者,和相公镇法庭的老密关系挺好,可以找X军托老陈帮忙说句话——太绕了!我就又去找王X军,他似乎不愿意帮忙。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?

大哥和二哥也为我的事着急,他们一起去找了我村在县司法局任职的老邹,大哥曾和他是同学,老邹去济南开会了。过了几天,我又找了司法局一个副局长两次。实际上,这些都是无用之功,在这事上,司法局没有什么用处。

 
最新文章
相关阅读